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已往有个农民,坎姆名叫坎姆普利亚诺。普利他有个妻子和一头骡子。亚诺有时锡西奥瑞纳附近一些未见过世面的故大利的故老乡,从他地头上经过,事意事便跟他打招呼。坎姆“喂,普利坎姆普利亚诺,亚诺你在干啥活啊?故大利的故”又问他是不是预备回家了。这时,事意事他总是坎姆牵着骡子陪着他们走一段路。
老乡们都手足无措。“现在我们怎么办呢?” “你们现在怎么办?我可没办法,你们也没办法!” “你的话有道理!” “本来就有道理嘛,好啦。到我家去吃午饭,这件事再也别提啦。” 他们到了坎姆普利亚诺的家,发现大门关着。坎姆普利亚诺敲了敲门,他的妻子从谷仓里出来,装作刚干完活走进屋来。 不见厨房里升火。坎姆普利亚诺说:“怎么!你还没给我做午饭?” “找刚从田里返来,”她回答,“那我马上来煮东西。” 她在众人中心摆好啦饭桌。然后打开碗橱,里面放着刚煮好的豆子。 “啊!”老乡们惊叫起来,“罐子放在碗橱里竟能把豆子煮熟?底下又不升火。怎么能煮熟东西呢?” “要是没有那只罐子,天晓得我们怎么过日子!”坎姆普利亚诺说,“要是我跟我的妻子回家时,没有把握吃现成饭,我们怎么能一路出去干活呢?” “坎姆普利亚诺,”老乡说,“你得把罐子卖给我们。” “给多少饯也不卖。” “坎姆普利亚诺,那头骡子没给我们出力。纵然为了补偿一下。你也应该把罐子卖给我们呀。我们给你三百克郎。”于是,坎姆普利亚诺把这只罐子卖了三百克郎,老乡们带着罐子走了。 他的妻子对他说:“为了那头骡子,他们就要杀你。这一次你可怎么办哟?” “你就看我的吧。”坎姆普利亚诺说。他到一个屠大那里买了一个牛尿泡,里面装满了鲜血。他对妻子说:“喂,把这个尿泡放在你的胸前。当我用刀子(knife)刺你的时候,你不要畏惧。” 那些老乡又拿着棍棒来找坎姆普利亚诺。“我们要你的脑袋!把钱还给我们,否则,要你的命!” “喂,喂,岑寂点!这次又是怎么回事呀?” “你对我们说,那个罐子不用烧火就能煮东西。可是我们跟妻子们一路到田里干活,回家时豆子依然生的!” “别急,好,别急!这一定是我那个该死的妻子干的。我要去问问她,是不是她把我的罐子换掉了……” 他把妻子叫来,问:“说实话,是你把罐子换了吗?” “就是我换的嘛。你一句话也不对我说,总是把东西拿出去卖掉,那我只好这样干了!我就是不想叫别人拿走那个罐子!” 坎姆普利亚诺大叫了一声。“你这个混帐东西!”他抓起一把刀子向她刺去,刺穿了藏在她胸前的尿泡,鲜血溅了一地,这个女人倒在血泊之中。 两个老乡吓得面色苍白。“坎姆普利亚诺,为了一个罐子,你就杀一个女人?” 坎姆普利亚诺看到妻子身上沾满鲜血,装出惆怅的样子。“可怜的东西!我们只好使她复活了!”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稻草,把它放在女人的嘴巴上,并向她嘴里吹了三口气,这个女人便站了起来,象往常那样神气活现。 两个老乡惊得目瞪口呆。“坎姆普利亚诺,”他们说,“你必须把那根稻草送给我们。” “不,的确不行,”坎姆普利亚诺回答,“我生气发火时常要杀妻子。如果我没有那根稻草,以后就不能使她复活了。” 他们一再恳求,最终又付了三百克郎,坎姆普利亚诺把稻草给了他们。两个老乡回到家里,寻妻子找碴儿打架,用刀子杀了她们。可是他们正在吹稻草的时候,却被抓起来了,结果被判处终身羁系。 |

